“王爷……”这样的时候,说任何话,也不能使情势缓和上一星半点罢?
“樊隐岳,你让本王刮目相看呢。本王从没有想过,本王,有一日会让一个女人这般玩弄。告诉本王,你到底有多得意?告诉本王,你是如何向你的男人描述本王拜倒你石
榴裙下的丰功伟绩?你的男人好大方呐,容得你在本王眼前恣意卖弄娇媚,若有机会,本王真是向要他请教,如何练得了那身功力?”
这个男人很骄傲,这份骄傲建立于对周边世界绝对的统御与驾驭,一旦有人所有侵犯,反应必定激烈。樊慕月告诉过的。而此时,她若想自保,惟有示弱。
“王爷,隐岳从没有想过将感情列为复仇的一部分。我与关峙本是离了缘的夫妻,我说喜欢王爷时,与他是当真断了的。如果不是……”
“不是什么?什么?什么?”男人连声疾问,在在彰示情绪已处于引爆边缘。
“如果不是隐岳差点葬身在那场大雪之内,他及时赶救了我,我与他此时,必定还是两个无缘人。”
蚀二
人处弱势,自保为第一要务。示弱同时,如果能挑起对方心底的些许愧疚,兴许能换得片刻缓和之机。
樊隐岳想,将她扔在冰天雪地这事,不管楚远漠给他自己的理由如何不可辩驳,总会有两三分愧意萦绕。她须力争将这两三分扩延放大。
“……梁将军离开之后,因久不见援兵前,粮糙医药日益匮乏,伤兵多有过激行为,加之隐岳病情趋重,一度以为要埋骨在冰天雪地之内了。生死徘徊之际,隐岳赫然想明
白,在母亲的死上,隐岳实在不应苛责王爷太多,王爷为异国王爷,并不知天历皇族内情。所以,隐岳在病愈之后远离羲国,返回元兴城。”
说这些话时,她始终直视楚远漠,她必须让他看到她的眼睛。这个男人对人性人心的拿捏虽不若先生精准,但自于沙场形成于的方法兽之本能的直觉,使他有着异于常人的
透视力量,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游移都可能使自己陷于较眼下更形恶劣的情势。她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