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她,瞪着这章清艳绝伦的脸,瞪着这双幽深如潭的眸,“你——”
“楚远漠,我祈祷你长命百岁,你活得越久,看着他毒发的时候越多,他每一次毒发,你都须感同身受,就如你刚才那般的狂乱。每一次,你都恨不能替而代之,恨不能割了
自己的身上的ròu,剔了自己身上的骨,但求能换他无恙。楚远漠,你将一生受此之苦,你将一生不得翻身,你将一生活在目睹亲生骨ròu剧毒攻身却无能为力的地狱中。若有一
日,痛苦累积到极致,割己之ròu能让你好过,那便割罢,让你至亲之血缓和亲身骨ròu的汲骨之痛,割罢……”
明明,他有话要说,喉咙却似被一手巨手所扼,动弹不得。
“楚远漠,他所有的苦,都是你一手成就,你欠他的,而且一生都无法偿还。”
“隐岳!”珂兰蓦地拉开了她。“你做了什么?你竟然……”
有些遗憾呢。本,这个人的意志世所罕见,方才趁其为焦痛与困愕所扰,趁虚而入,有机可用。被珂兰这一下,未能施到最后,想效果会大打折扣了,还好,暗示已种,
未可期。
“你……你这个女人,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楚远漠如梦方醒,惊疑不定。“虎毒不食子……”
“我不是虎,我是樊隐岳。”
“原,你百般的隐忍,是为了这一日!”
樊隐岳纤指慢抚云鬓,“如果那一日你没有我,永远不会有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