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隐岳抬指抚了抚他的鬓角,柔声道:“他是。”
“他是?”他俊眸暴瞠。
关峙将妻子的手带出自己掌内,牢牢把握,同情地叹一口气,“我是。”
蚀三九
姐姐嫁了。
楚远陌心疼得泛紧,苦到涩麻。
虽然早已明白,在自己娶进两房夫人的那时,便失去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在他为两个女人披上嫁衣,那顶他曾许诺过的镶珍珠攒美玉的璀璨后冠,再无亲手戴上姐姐
螓首的可能。可是,总是存有一丝奢望的罢?奢望着最后与自己携手并立在至顶至高处的人,是她。奢望着与他分享尊荣白头到老的人,是她。也只能允许是她。
如今,奢望成空。
站在姐姐身边的人,与姐姐宛若天造地设。他纵然百般挑剔,也须承认,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才配得上她。只有这样一个人站在她身边,他方能输得甘心。
姐姐面对这个男人时的表情与眸神,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恬美闲适。那一刻,他方明白,姐姐对自己,有过温情脉脉,却从无柔情似水。
“你会对姐姐好罢?”
大漠的星空寥远空寂,万籁俱寂,适合男人们的夜话。楚远陌走到了负手望月的男人身边,问。
关峙仰首眺凝天边圆月,想着这一刻因要在帐内擦身沐浴将他赶出的女人,道:“会。”
“你有多爱姐姐?”
“不知道。”
“不知道?”
“是不知道。开始,我以为自己对她只是淡淡的心动,进而以为是淡淡的喜欢,又往前走,以为自己的喜欢已经多到成了爱,而后,发现这爱的力量比我以为的要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