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儿,你这个小骗子,我才许了我永远,就要食言么?我会生气,很生气……眠儿……”
锁链将上身,她要启程,阴间路已开,招魂歌已来……
“眠儿……”女子娇躯软下,男人抱着她跪倒在地,双目内没有一滴泪迹,奋张的嘴是为了叱责她的失信食言,但汹涌喷出来的,却是一口鲜血……滚烫的液体落在女子已如死灰般的面上,也穿过了她刚刚穿躯而出的魂魄,洒上那方碧糙如茵……
一鬼眠
问:鬼用得着睡觉么?
答:用,至少她这只小鬼就用。
“阿六,又在偷懒?”
哇哇咧,她说过一万次了,她不叫阿六!就算她是一只鬼,也给她取一个说得过去的鬼名好不好?阿六,阿六,她不记得哪辈子里有行六过,哪来的这莫名其名的两个字就冠到她的脑袋顶上?
“阿六!”拍上她脑袋顶的,是一只巨掌,“你这只小鬼,当本判官是摆设是不是?本判官来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摇大摆的睡觉?”
她哪里有大摇大摆?明明是偷偷摸摸嘛。不情不愿地举起小脑袋,眼睛很捧场地张开半条fèng儿,“判官大人,我困了。”
“你困了?你困了就能睡么?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本判官又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