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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想,哪有正妻还在,却以正妻之礼迎入宫门的皇贵妃娘娘,还是爹爹劝的对,可自己那时候不听啊,满心都是‘皇上要娶她’五个字沾满了,如今想想真是讽刺呢?

虽然他有正妻,大婚之日,文武百官,齐聚大殿朝拜,皇后却暂避锋芒,她得意,她骄傲,从此宫里就是她一言堂。

这些仿佛都只在昨天

连爹爹留给她的后路兵权都被收走了,爹爹也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处置了。

往后堂走,有个汉白玉的大型浴池温泉,皇上特意为她修建的,足足用了5吨的汉白玉,可见她当时的受宠程度

现在看着这些,就好像是对她的讽刺。

光脚踏在满是冰凉的汉白玉上走进浴池,漫无表情的慢慢洗浴,好似要把这十几年的心理污垢都洗干净

洗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她满是欢笑的穿着衣服出来了,好似像在说‘爹爹,你的小囡囡来了,你等等我,我还是以前的囡囡,你在教我练武啊。等我换上最漂亮的衣服,等我啊。’

不紧不慢的穿上大婚时的嫁衣,仿佛结婚就在昨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岁月好像格外的垂青她,像是二八年华的脸,却有一颗长老的心,满头白发,眼含沧桑,装扮好后静静的躺在床上

左手中握着家传莲花墨玉玉佩,右手张开手中一把精致的匕首,脸上满是笑意,右手却狠厉而又决绝的插入心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抹杀掉她对皇上的爱恋和对爹爹的愧疚,用全新的自己去找寻爹爹

眼睛安静的闭上,没有看见沾了她鲜血的莲花墨玉佩一闪而逝的绿光

☆、第2章 重生

一张一米五的硬板木床上躺着一位身穿浅灰色上衣,下穿黑色裤子面容精致的女人,她的脸色有些发黄,头发干枯,面带黑眼圈,看着个子挺高更显得身体消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了。

“好好生活,爹爹在天上看着你”

床上的女子眉头紧锁,双眼紧闭,神情急切:“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求求你,不要,爹爹”最后一声爹爹声音低的听不见。

林星云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身,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个破落的房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的屋子,真是长见识了,这是哪?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摇了摇发晕的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一股能量直朝脑袋涌来,人也直接倒在床上,手不小心碰到床头柜上的铁茶杯,‘哐当’一声直把刚进家门的男人吓一跳,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年长的大叔,老人也不介意男人的失礼,也快步去把脉。

“怎么样,宋大叔,她怎么晕了,”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阳光般的刚强气息,是内在的刚毅化为强劲有力的独特气息,他刚毅果敢,黝黑的脸上,眼窝深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黯淡的目光,脸上带着担忧。

硬是显得整张脸漂亮精致,他穿着一身迷彩军服气宇轩昂,身体精瘦有力,只是右脸上从太阳穴到脸颊上一条新的疤痕还微微带着粉红色新长出来的嫩肉,在他黝黑的脸上格外明显。

这种长相在这个年代并不太受欢迎,现在的人们审美观还停留在‘浓眉大眼,国字框的脸’身材孔武有力的阶段上。封天乐长相略显阴柔,但不显女气,要不是他晒黑的脸模糊了视线,还会看的更明显。

“啊,没事,就是饿狠了,再加上受到点惊吓,一会就醒了,人醒了就好好补补,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在家,人家一个小姑娘过得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巴拉巴拉”宋大叔把林星云的手放好顺便掖了掖被角,嘴中不停地叮嘱。

听得男人跟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脸上带着羞愧。“好啦不用送啦,去看看你媳妇去”望着宋大叔走远,男人转身关了院门,就进了厨房,煮了把粥,把买来的排骨炖上了。

回到房间,看着床上这个他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女人正像一朵快要凋谢的花,说不心痛那是假的,为了娶她,他几乎都快倾家荡产了,后妈还蹿缀着他爸跟他分了家,他爸正在气头上,他除了一间院子什么都没有,这间院子还是以前看地里西瓜在旁边盖的。

这回回来是来离婚的,办完就走,想着一回家看见她在厨房忙乎,就靠着厨房门说他要离婚的时候,就听见菜刀落地得声音,再也装不来无所谓,一个箭步就过去了,只见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子人就晕过去了,她眼里有什么他看不懂,只得把人抱到床上去。

在他眼里她自从嫁给他好像就没有怎么笑过,也可能是他在家时间少吧,都结婚半年了还没有圆房,也算是个奇葩事儿了吧,反正就是不想勉强她,不想看见她眼里的泪,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的神采飞扬,那笑容一下子就涌进了他心里,就在那时候他封天乐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朵花种在自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