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此时已是没有心情再去关心什么正道魔教之间的纷争,他抱了殷向北,心知对方这样的伤势若再不医治,只怕是性命难保。
但是若治好了殷向北,却还要害他受这些人的严刑拷打,岂不是害了他?
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殷向北死,韩毅却又做不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说道,「要我救他不难,不过诸位好歹是正道名宿,怎能对一个无力反抗的伤者如此残忍行事?!我若救好了他交由你们刑求,此举却是违了医者良心!」「哈哈,韩神医无需生气,方才田掌门所说不过是气话罢了。诚如你说,老夫敬殷教主乃是一条汉子,也不忍继续这样对他,不过他好歹是魔教之主,我们也不可能轻易放了他,留他一命,若他来日能想通也好。」孙萧统看他紧抱着殷向北不放,心中已略约明白这个迂腐的大夫不过是想救此人一命,却又不想他们继续折磨殷向北罢了。
不过依照殷向北现在这个状况,他们也是不敢再动大刑,况且,审讯殷向北之时,他们早就发现了此贼的异常之处,届时不必动什么大刑,他们也能找出足够多的法子逼他招供。
干脆,他将计就计依了韩毅的心思,反正等殷向北拖回一条命之后,到时要怎么折腾他,便不是韩毅能管的了。
韩毅还没开口,脾气暴躁的田掌门又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
「孙掌门,咱们不是就这么轻易放过殷向北这小畜生吧!」在围战殷向北时,他们四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老头子若非用了暗器伤了殷向北的腿,其实并不能制住此人。
田掌门一想起此事便觉得屈辱难堪,后来刑讯殷向北时也是他动用了多种酷刑,直把人折磨到如今这奄奄一息的地步,他听见孙萧统这么应允韩毅,还以为对方真的要放过殷向北,顿时着起急来。
孙萧统暗自气恼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迫使田掌门噤了声。
「此时救人要紧,田掌门莫要不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