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连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都握在自己掌心的男人,还能干些什麽呢?
方鸿飞低眉一笑,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下来,“侯爷,属下其实一直想好好伺候您一次。人有七情六欲,侯爷您有,属下也有。”
这样折磨和屈辱让离宵直感生不如死,可又无可奈何。
他盯著方鸿飞,见对方始终不为所动,把头又转了过去,他低下头,看见不安静的水纹,看见了水纹下亵弄自己的手,忽然阴狠地一笑,竟将头扎进了水中。
方鸿飞一愣,满眼的不信,他的手仍是没松,神色也镇静了下来,“侯爷,你这是何苦来哉?何必做出这出戏给我看?”
他说完话,手上又动了几下,那人却是把头紧扎在水中,仍未抬起,直到水面的气泡渐渐变少了,方鸿飞才缓缓松了手。
看来,离宵真是一心寻死。
他是宁死也不肯对自己有丝毫屈从。
常醉侯终究是常醉侯,就算受缚受辱,他仍是那个无比骄傲的常醉侯。
方鸿飞赶紧扯住离宵的头发把他拉出了水面,这才见他面脸是水,连口鼻中也正涓涓淌出。
离宵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张湿漉漉的脸,望著方鸿飞,蔑然一笑。
“侯爷,属下知错了,万望您保重身体。您不想我碰您,我便不碰了。”
方鸿飞缓缓松开了离宵的发,站定在一边,好像他又回到了无醉山庄,回到了被常醉侯厉色教训的时候。
叶飘洗完澡出来,听几个侍卫在说大约再过两日他们就可以到达京城了。
到达京城之後,常醉侯自然会被打入天牢听候皇上的发落,届时人人论功行赏,这些天的辛苦也值了。
叛逆之罪,非同寻常,离宵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