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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嫁 东篱菊隐 765 字 2022-11-24

“多谢。”大马闲庭散步似的过了小驴两步崔某人还嘀嘀咕咕,“承蒙小兄弟夸我为凤凰,实在愧不敢当,只是小兄弟也无需妄自菲薄,在我看来,小兄弟吃得苦耐得劳比那燕雀不知道好了多少。”

然后还笑眯眯的跟我一抱拳别过,顿时让我感到汗毛直竖。

这都什么跟什么!谁夸他凤凰了?难道他厚颜以为我说的骐骥是他?我又不骗他吃喝又不有求于他怎会奉承他?

哼哼,骐骥是骐骥,骑着骐骥的——古人也没说不能是蠢驴啊!这个崔某人果然是有些癫狂气的,一会儿再黑灯瞎火的夜市上也能认出,这会儿有不认得了……

又到西市还驴回了府早已是掌灯时分,想必晚饭已过,也好,一会儿厨房给我做小灶吃,不对着那么多人还能多吃点儿。

如意算盘又一次落空,瘪着肚子跟着大门口等候的丫环去了书房。

我一路都琢磨我骆驼爹大字不识一筐还置办个书房充样子,真好笑,一会儿我可要仔细瞧瞧他是不是放了什么蒙学之书。

结果,我又猜错了,骆驼爹书房之雅致充盈让我无从嘲笑,甚至还想到个好词儿“汗牛充栋”,你说说,一个不识字的人弄这么大书房这么多书得糟蹋多少钱?

我骆驼爹正拿着本书在翻看,因为书翻卷握在他手里我也看不着名字,不过从字的排列来看肯定不是蒙学那简单的玩意儿,我都在旁边的高椅上坐下了他才收了书,又从旁边的两本书中间拿出一块儿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绢布,弄得我云里雾里的愈发糊涂。

“哟,给我做裙子的?”我问。

真小气,就给一块素绢,现在做孝服还早了点儿。

顺手扯开,嚯,果然很小,做个亵衣勉强够了,孝服差远了。可就是,亵衣上要是勾勾画画了横平竖直好像也不好看,一洗便乌糟糟一团破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