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一个人好也成了不对,成了有恶意的,这个问题她实在想不通。
塑胶跑道上,八百米达标测试刚刚结束,几个不达标的学生正气喘吁吁地扯着老师求情,拿着本子做登记的老师头都没抬,顺手指指远处,“看看你们什么体质条件,再看看人家,好意思求情。回去练跑,下次上课测成绩,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达标可就没办法了。”
一片哀嚎声里,体育老师动作利落地合起册子,大步离开了那群让他cao心的学生。
走到门口,他看了眼飞奔跑近的人,忍不住喊了一声:“体重减下来前还是慢跑好,这么跑,膝盖不想要了?”
看着踉跄一步的胖女生,老师摇着头,出了门。
陈轻的确跑累了,索性听话的放慢了速度。
风干燥和缓,糙丝般滑过脸颊,她终于跑不动了,停下来坐在了cao场中间一块糙坪上。
进口糙坪有着本地植被没有的坚韧,即便现在的气温已经低到一定程度,依旧葱茏簇新。抓起一根摊在掌心,陈轻听着手机里匀速响着的嘟嘟声。
“妈妈。”
当电话被接起时,挤压心底的委屈有如决堤洪波,顿时倾泻而出。
“陈轻,怎么了?”
“阿姨,是我,夏东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