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了许久,得到的是一篮空水。抱着个空篮子,却意外的收获满片果实。
就像活了五十几年的裴斐,从没想到他活着的时候能看到神智略微清明些的儿子。
血压量到一半时接到的报告,连听诊器都还没来得及拔掉,裴斐就一激动从c黄上半跳下来往外跑。只是苦了还塞着耳塞的私人医生,耳朵险些没被这位爷拽聋掉。
裴斐的车是顶着韩震的车尾开进医院大门的。韩震下了车,回头就看到裴老大把随从甩的远远的猛往门里跑,而他身后的随从就像一群受惊的乌鸦,呼啦啦的甩着大队跟了进去。
别不是他……韩先生手猛的一收,车门随之闷闷的闭拢在男人的身后,车体嗡的一微颤后停稳,挡风玻璃上男人的子影正异常快速度的缩小,直到消失。
心脏的紧绷,在看到门里那个高大身影时,倏然松了不少。气长长的出,如释重负的感觉。
“裴元,你……”难得关心的话,伴随着韩先生凝固嘴角的笑一同僵在嘴边。“他”是好了,可他现在感觉十分不好。
韩震不大不小的咳嗽了声,打断了裴元的动作,也同样把被吻得愣住的叶晴拉回了现实。
“韩震,你回来啦。”“姐夫,你回来啦!”
叶晴同裴元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但却音调清晰的很易区分:一个是蔫蔫的,另一个则是精神抖擞的。
“叶晴,晚上吃什么?”韩先生心里不喜,表面却还绅士,一句惯常不过的话就上前不着痕迹的把她带回自己身边。
冷不丁被裴元亲了下还没缓过神的叶晴想说随意,可她没想到以前话就多的裴元,病好了话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