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呢?”没想过老妈思想会这样开放,柴焰脸腾地红了,她想藏起药瓶,却迟了一步。
柴妈握着药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减缓神经性失眠?柴焰,好好的你怎么失眠了?有心事?什么事?和我说说?”
“妈……”
禁不住柴妈犹如国民党拷问汉奸的强烈攻势,柴焰最终还是妥协了,她说了自己和迟秋成的事,说了家人不知情的那场病,说了在她病好后新添的失眠症。
雾霾在傍晚时分彻底散去,日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安静的可怕。柴妈眨眨眼,并没唉声叹气,她回过头,对门外的人喊了声:“未南小子,你都听到了吧?”
“阿姨,我会对柴焰好的。”
“怎么个好法?”
“回去我就给柴焰找医生,治失眠!”
噗!柴焰笑出了声,她突然觉得陈未南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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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他下楼。暮色将人影拉得很长,他们肩并肩,很快便从这栋楼走到了陈未南家楼下。
“上去吧。”柴焰说。
“柴焰。”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