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罢了,男人何必与女人一般见识,她来,便原谅了就是,小肚鸡肠总归不好。
再后来,却只盼着有个台阶便可。
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拉不下脸面,僵持的时候,听得她依然逍遥自在过她的日子,不但没有了生气。竟然还心中生了惶恐。
原以为她是以退为进的那些话,竟然重新清晰起来。
“我慕娉婷不爱你了……”
这句话仿似魔咒,在他耳边来来回回响着。
不爱了,心冷了,也曾是她的原话。
他怒气逐渐积累,随着怒气积累的,还有更多的惶恐。
两人住在一个王府里,却似乎隔了天涯海角,她在怡和殿欢喜如昔,他在鞠园如烈火焚心。
竟然逐渐生出了,再不抓住,她便永远会从他身边消失的错觉。
他怎能允许此事发生。
索性太子的帖子给了他机会。
再从握着她的手。他几乎不舍得放开,真想和她一起坐车。
终究忍住了,让人觉得他耽于美色,总归不好。
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被灌醉。
马车上,她的疏离,让他有种,放她下去,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感觉。
所以不吭声,却死死缠着她。
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宁绍 低头,握住她的手,从指尖开始,轻轻轻吻。
她生得明艳,也极爱鲜妍的打扮,太后宠着,晋国公也宠着,自然是要什么样名贵的东西都有。
她有次带了漂亮护甲,问他好不好看,当时她目光晶亮,他斥责“奢靡”,那目光便?然了下去。
又有一次,她带了红宝石的戒指,说是太后新赏赐的,让她带着玩儿。
他只推开她,大步离开。
州府上贡的精巧镯子,她曾带着手腕上,强要他说好看,结果蒋真真生病,他急忙赶去了砌玉轩。
宁绍 怔了怔,从指尖吻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