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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赐给她的自卑。

她除了当他的花瓶,当他的床伴,还能做什么?

她连一句利索的荷兰话都不会说!

而郑肴屿本人又是个丁克,连孙蔓宁口中的“相夫教子”,她都不需要做到……

她想为了配得上他,变成更好的韩辰绘。

可郑肴屿似乎并不这样想。

他会毫不留情地当她的面烧掉她的书。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阴鸷的眼神和表情……

至少在那个瞬间,他是认真的觉得她不需要和其他任何人交流……

只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如果他是喜欢她的,那这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顺理成章,即便是横行霸道的占有欲,都变得该死的甜美。

可是他不喜欢她……

那么这一切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现在的他觉得她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可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她,“有趣”会一秒变成令人厌恶的“作”和“矫情”。

那就是彻彻底底、毫无转圜的……

毕竟,她就是一只花瓶。

一只除了“好看”,别无它用的花瓶。

如何才能长相厮守?

如何才能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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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