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丹也抱住了李茗休,一错不错地盯着李茗休的眼睛,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吗?”
李茗休:“…………”
他哑口无言。
怎么可能不想?
他怎么可能不想?
如果他们举办婚礼,他一定要为她准备最豪华、最完美的婚礼。
古堡、海岸、阳光一定缺一不可,她一定要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让人羡慕的新娘。
可是这些,现在的他怎么给她呢?
除非他将真实的自己对她和盘托出。
以他伪装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婚礼注定只能是寒酸无趣的——他可以忍受他们的房子、他可以忍受他们的一切生活状态。
但唯独婚礼,他无法忍受。
所以便只能一直推迟着、搁置着,反正他们也已经扯完证了,他也不太着急和在乎婚礼。
但他千算万算,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不着急、不在乎,可是余霁丹着急、余霁丹在乎,她想要一场婚礼。
他再一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丹丹……”他除了叫她的名字,说不出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虽然余霁丹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茗休,你好像一本又厚重又高深的书,我和你的关系越近、相处的时间越多,我就越来越读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