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舟……唔唔……”裴海音吭吭唧唧,“我好难受……我头好痛……唔……我好晕……我再也不想喝酒了……棠舟~恩~~~”
李棠舟:“…………”
他面无表情地用眼角的余光横了裴海音一眼。
大片的雪白色肌肤就明晃晃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精致的锁骨,颤抖的喉咙。
包括隐藏在红纱裙之下的此起彼伏的事业线……
更可气的是她还将花瓣弄的到处都是——
一片火红的玫瑰花瓣就那么肆无忌惮地贴在她锁骨的下方。
衬托的她更加妩媚动人了!
李棠舟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捻起那片红玫瑰的花瓣。
几乎是同一时间,裴海音抬起双手,紧紧握住李棠舟的。
李棠舟赶忙用另一只手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烟灰,然后抽出那根烟,直接按灭在车前台。
于是就这样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循环链:
她的皮肤——玫瑰花瓣——他的手——她的手。
李棠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裴海音。
裴海音的眼睛半眯半睁着,目光都有些小混沌了,她动了动唇,但没有出声。
李棠舟就任由对方握着他的手,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裴海音的眼皮用极慢地速递眨动着,随后她又有些痛苦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一时之间竟不知是酒精造就的头痛,还是感情带来的心痛——
她的眉心慢慢皱到了一起,微弱的声音就像被盐水浸泡过之后,又虚脱又无力,可纯度却是前所未有的高:
“棠舟……你不要再去中东了好不好?不要离再走了好不好?你不要开我的身边……我会想你的——”
她的眼角泛起晶亮的水光。
“……我会很想你的,在梦里都想你。”
几行眼泪无声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