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一回家,别墅外的保镖们和别墅里的佣人们都会热情地招呼他,可今天却不见一个人影。
随即,他便意识到,那些人可能被林岁岁暂时遣走了。
石晋楼换了脱鞋后走进了一楼的客厅,透过又大又宽的玻璃门,他可以看到林岁岁站在一间堆满鲜花的阳房里,手上拿着一把工艺剪刀在笨拙地插花。
她竟然能将注意力从儿子转移到插花?
不可思议!
石晋楼稍微走近了一些,才注意到刚刚被视角挡住的地方已经摆了好几个成品了——不论是从专业的角度还是从审美的角度,那些都不能称为是“好作品”。
他慢慢地拉开了阳房的玻璃门。
林岁岁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上最后一束白玫瑰插进花泥里。
她问道:“怎么样?”
插花而已,无伤大雅的东西,石晋楼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很好。”
林岁岁在旁边的水盆中涮了一下手,甩了甩水珠,走到石晋楼的面前,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摆放各式各样插花作品的玻璃桌边。
石晋楼有些不是滋味地问道:“儿子呢?”
“我把他送去爸爸妈妈家了,他们想孙子——”
林岁岁拿起桌面上的一支尚未被修剪的红玫瑰,然后她转过身靠在花桌边,与石晋楼面对面站着——她抬起一只手搭在石晋楼的肩膀上,一下子将他拉近,而另一只手则拿着那支花慢慢地、暧昧不已地在石晋楼的脸颊上轻轻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