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掀起床被一角,躺坐在外侧,道:“何事不顺?”
温叶目光始终停在书内页上,不紧不慢回他:“郎君家亲戚太多了。”
其实是晚膳前,陆氏通知她五日后是昌南侯夫人家长孙满月,帖子今早就送到到了国公府,是两份,所以温叶到时必须去。
但徐家亲戚太多也是事实。
徐月嘉闻言,微顿,道:“亦是你家。”
温叶不和他掰扯这个,终是将目光从书上挪开,扭头看向他道:“如此无聊,不如我们干点别的?”
徐月嘉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书,神色莫名了一瞬,后反问:“话本子看够了?”
“这可不是话本子。”温叶将书怼道他面前,言语正经道,“是静心经,我最近在研读它。”
好不容易有一次没看话本,必须让他瞧清楚了。
徐月嘉不忙的时候,还是会留宿西院,以防下人们议论他们夫妻不睦。
不过绝大部分温叶与他都是各拥一条被褥,如楚河汉界般心如止水地睡觉。
只要温叶不主动,徐月嘉便不会逾越分毫。
每回都能心平静气地准时在亥时入睡。
对于这一点,温叶是极满意的。
如今温叶在徐月嘉面前很少遮掩什么,即使是没什么感情的夫妻,只要还见面,就是比外人要更快更容易察觉彼此的一些改变与不同。
因此徐月嘉之前就常能看到温叶捧着套着粗劣书封的话本在床上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