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无措,白露白霜对视一眼后,悄悄让人退下,自己也退出屋。

溧阳无奈,吩咐绝义:“继续去找,找到后先来禀报我,此事不可让驸马知晓。”

言罢,她淡淡地朝浴室方向扫了一眼,绝义退了下去。

浴室一声巨响后就彻底安静下来,连水声都没有了,好似摔倒后彻底晕过去或者睡过去了。

溧阳走到门外,敲敲门:“裴琛,你、洗好了吗?”

话音落地,门就开了,裴琛裹着一身与溧阳身上一般无二的寝衣走出来,小脸通红,衣摆染着水,眼神则是无情无欲,越发像不染尘埃的神仙。

溧阳再度笑了,温温柔柔的看着她:“你摔了?”

“没有。”裴琛摇摇首,溧阳朝浴室内看过去,好家伙,遮挡的屏风倒了,她急问:“屏风砸到你了吗?”

“没有。”裴琛又是摇摇脑袋,径直朝床榻走去。

她竟直接躺下了,似乎不想与人分享床榻的意思。溧阳哭笑不得,她像是看到了护着糖果的孩子,自己一人吃都不够,怎么可能分给第二个人。

溧阳看着她裹着被子舒服的闭上眼睛,是不是醉酒后都会这么不近人情?

若真是这样,每月初八就不能让她喝酒,免得自己难堪。

溧阳这么想着,婢女将晚膳送来,她浑浑噩噩地吃下。

龙凤烛火高燃,将屋内照得通红,溧阳吃过饭后,外间的声音小了许多。

溧阳微微眯了眯眼,转身走到床榻前,却见人坐了起来,手中捧着花生在吃,她惊讶:“你哪里来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