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轻时候欠下的债,老了再怎么弥补,不过是拖延进程,迟早会报废。
叶瑜静了一会儿,故意刺激他,“雪叔头发又白了一大片。”
“雪叔你该染头发了。”
“雪叔,人要服老,你是不是又闲不下来啦?”
雪叔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少来激我?,我?才?五十岁,老什么老,而且我?这是少白头。”
五十岁对于一个保养得?当的男人来说?,并不算很?大年纪,连法定退休年龄都不到。
算算日?子?,老爷子?下一个寿辰正好六十岁,两?人从外貌上看,都是老当益壮,看不出任何颓势。
雪叔和叶瑜越走越进,还没走到门口,听见笑声如洪钟从前方传来。
“到了。”雪叔收了伞,上前敲门,等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侧身让叶瑜进去。
进门是一处雕梁画栋的亮堂内室,集齐儒释道三家的元素,装修每一处无一不讲究风水,摆件无一不精致,每个东西拎出来都价值连城。
叶瑜眼神亮了亮,笑道:“爷爷,你又把三家混一起啦。”
叶无苍正举着沾满靛青的染料落笔,一听这话,气得?撂笔就斥,“什么叫又混一起,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道家的风水,释迦摩尼的经书,还有您这‘以和为贵’的书法横幅,思想是妥妥的儒家思想,就是看着三不像,”叶瑜笑着走上前,双手背后,身子?往前倾着要看叶无苍的画。
叶无苍双臂一拦,掩在上方,就是不让她看。
叶瑜说?,“爷爷你好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