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先生说往后每周会抽出一天时间,让他承担助理的工作。希尔诺明白这是一种最有效的实践学习,他应下了。
当然,尤珈老师的事情也很重要。他需要提前规划好两边的行程,务必不让老师的工作受到拖累,也不浪费校长先生的一片好意。
希尔诺分得很清,无论校长先生真实想法如何,对方愿意培养他、指点他,这已经是一份恩情。
——有恩记恩,有仇记仇,这是做人的最基本原则。
“我没事,只是在消化校长先生今天讲的东西。”希尔诺摇摇头,他又适时露出一抹困惑说,“我原本以为您和校长先生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尤珈老师怔怔地盯着他,眼神逐步发生了变化,嘴边慢吞吞吐出个反问:“……消化他讲的东西?”
希尔诺点头,一点点讲述今天的所学,其中大部分是各项事务的说明,方便他往后跟着做事。
他如此自然说着,没留心旁边座位的尤珈已站起身,走至他的侧边,弯腰俯下一片阴影。
等察觉时,尤珈老师正用双手捧起他的脸,鼻尖几乎要点上他的鼻尖,声音极轻:“希尔诺,他是不是说了让你不舒服的话?”
老师这个反应……
希尔诺保持着被捧起脸颊的姿势,直勾勾望着相隔不足一掌的双眼,继续用着那副困惑的语气:“什么是不舒服?”
“比如,他是不是在给你灌输些负面的思想。他告诉你,你必须要变得更强,必须成为第一,必须站得比谁都要高……希尔诺,不要相信这些。我希望你是真心想要前进,快乐地前进,而不是被他这种人引诱着前进,痛苦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