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嘴微开合, 要出声了。配上那微蹙的眉, 有极大概率是不好听的话。
希尔诺没给尤珈拒绝的权利。他方才提出的确实是一个问句,但问题的答案只可以是接受。
他抓住对方胸口的布料,俯下身轻点即将言语的嘴角, 用最轻柔的力道堵住一切的回避与诡辩。
墨色的树枝被白鸟啄得蜷缩, 颤巍巍伸出了打卷的枝叶。
希尔诺感受着脸颊上覆来的、属于尤珈老师的手掌, 心道不妙:自己该不会真要被推开了吧?
但这双手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只堪堪抵在他的脸侧,将推未推,比起抗拒更像迎合。
那恢复清明的异色眼睛,一丝不落紧盯着他,像逐日的葵花随太阳摆动,被禁锢住视野的朝向,一辈子偏离不开,全神贯注。
老师这是在等待还是在审视?希尔诺判断不出来。
他更擅长琢磨尤珈老师脆弱的一面,至于那些强势的神秘的部分,他见得不多,也没多少把握去揣摩。
被他压倒的尤珈老师明明刚刚还很迷茫,明明保持着弱势的姿态,这会儿却莫名带上了上位者的气势,仿佛被用身躯禁锢的是希尔诺自己。
但尤珈老师仍旧安静,什么也没做,看起来就像只任人摆布的小猫咪一样。错觉吧。
反正老师没推开他,那就意味着他做什么都可以。希尔诺给自己打好气,继续原本的思路。
他用自己的唇描摹对方的唇,没有探入,保留着奖励的下一阶段。
希尔诺懂得开始时要从手中落出些“甜头”,勾着对方一步步完成任务。而后要松紧有度,收放自如,直至抵达最后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