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尤珈老师会先愣住,然后揉揉额头,或是戳戳指尖,像是在试探身体传来的疼痛是否真实,接着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着原先的动作,毫不在意。
——简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不过问题不大,老师不心疼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来心疼就可以了。
于是,每当尤珈又撞上什么东西时,希尔诺都会迅速上前去,揉揉亲亲受伤的额头或者手,边揉边哄着说“亲一下就不痛了”。
这还是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会这么对待他。希尔诺猜测尤珈大概没得到过这种对待,他会来填补那份空缺。
再然后,尤珈老师也会学着他这么做,不过没他这么黏糊,也不会说太肉麻的话,只会轻轻吻上去,像是嗅着一朵花。
希尔诺相当满意。
差不多缓和过来后,希尔诺抹了把额上的汗,继续工作,仔细感受,微调操作。
又过了一会儿,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尤珈老师的眼尾终于红了,目光中也带着水色。湿润的波澜下,细看能发现被压下的暗沉,如停歇的风暴,将要席卷。
希尔诺觉得尤珈盯他就像盯着只肥美的兔子,仿佛在思考如何下口。
那双金色的手铐也开始发出了细碎的响声。被禁锢住的手想要亲自抱住他,想要伸出来做点什么,却无法得逞。
嘿嘿。
希尔诺强忍着脑子里不断炸开的烟花,舔了下嘴唇,挑衅般指出:“您忍不住了。”
说完,他甚至又发出了物理意义的“挑衅”,把那锁链刺激得更响。
“我来吧,希尔诺……”尤珈老师的声音很软,像是在撒娇。
希尔诺差点就点头了,他捂住嘴收回了答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