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月忍住胸口的恶心,拿起戴上帷帽起身离席,漠然道:“既然您喜欢,我们便将位置让出来,至于这顿饭食倒是不必,我夫君还在等我,容我们先行一步。”
人走到门口时被拦了下来,顾今月停住脚步,手中死死捏住帕子。
长随故意用手打翻顾今月的帷帽,嘴里嚷嚷道:“不容你走,你待如何?”
顾今月无遮掩地容颜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朱唇粉面,肌如润玉。
近距离带来的冲击让嬴驷眼睛都直了,他脑子一片空白,手不由自主地欲上前擒住美人皓腕。
随身侍女眼见情况不对,先一步打掉他的手。
嬴驷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恼羞成怒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婢女痛苦地哀嚎一声。
“你……”顾今月连忙将人扶起来,对其怒目而视,心里却在思索该如何脱身。
他是永安亲王嫡子,权大势大,不宜硬碰硬,但刚刚他与自己周旋良久,想必也是不想将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大。
她压住满腔怒意轻声道:“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王爷恕罪。今日实在是有要紧事,不若改日我叫人备上厚礼亲自前往您府上赔礼道歉。”
无论如何先脱身,到时候再与风轻妄商量。
嬴驷却对顾今月更满意了,审时度势,进退有度。刚刚听见她已然成婚的不满散去不少,本朝妇人改嫁也是常事,到时候收为通房也算抬举了她。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夫人陪我喝上两杯,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嬴驷说着猥琐地笑了起来,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