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风陈宣对他的态度显然比索伦好得多，他缓了口气，道，“感觉有点像兔子，但跑得太快了没看清。”

只是……

一众血族看着宽敞的大路和明亮的路灯，还有路边密集的栏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野兔一类的东西窜出来。

“不太对。”西泽亚特冷声道，“还有多久离开这段车道？”

风陈宣看了一眼导航：“还有两千多米。”

“我劝你们最好快点开，然后赶紧找个应该没人会去的地方停车。”奈撒内尔懒懒道，“我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西泽亚特：“哪里不太对劲？”

奈撒内尔：“直觉。”

西泽亚特：“……”

索伦吹胡子瞪眼：“直觉？直觉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年轻人——”

“好了。”西泽亚特示意索伦闭嘴，问奈撒内尔，“没有别的吗？”

“没有，不过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这与其说是一种直觉，不如说是奈撒内尔在无数生死历练中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本能感知，此时此刻，他看着路外那浓得几乎透不出一丝光亮的黑暗，久违地觉察到一丝不安。

他催促道：“快点，我可不想一会儿在大路上表演血族大战狼人然后登上星网热搜。”

“开车。”西泽亚特作出决定，他调出手机导航，“陈宣，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工厂，我们去那边；索伦，通知相关人员，随时关注舆论情况。”

前排的两个血族应了一声，风陈宣重新设置了目的地继续开车，索伦则点开智脑进行通讯，奈撒内尔忽地回头看了一眼，催促道：“再开快一点。”

风陈宣一愣：“为什么？现在已经很快了，再快一会儿再有小动物窜出来我不一定避得开。”

他没有得到回复，只得在开车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他差点把方向盘扔了。

风陈宣惊得声音都变了调：“那是什么东西？！”

奈撒内尔平静陈述：“绿的，发光，应该是狼眼睛。”

风陈宣：“什么这么多！”

西泽亚特拍他椅背：“别慌，快开车。”

这怎么可能不慌？

风陈宣活了几百年第一次遇见这种大场面，恨不得把车开得飞起，压着限速冲出了大路，直奔废弃工厂而去。

比起恨不得啊啊啊尖叫的风陈宣，索伦的反应却要冷静许多，他还在和另一边的负责人通讯，有条不紊地交代事务，把风陈宣衬托得很聒噪。

因为这个，奈撒内尔对这个顶顶厌烦的老古板都生出几分欣赏来。

果然能当长老的血族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

一片嘈杂声中，西泽亚特看向屹然不动的奈撒内尔：“你不紧张？”

奈撒内尔自然没什么好紧张的，黑夜是加兰一族最好的伙伴，在这种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暗夜里，加兰一族有信心成功刺杀所有目标。

他没有正面回答西泽亚特的问题，只是笑道：“隐党的地盘上不会有人来支援吗？”

自然会有支援，但西泽亚特不知道他现在带着的到底是两个拖油瓶还是三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