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晚翻箱倒柜总算找出了许久不用的雨伞,朝着秋辞暮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家里就这一把雨伞了。”
实则还有一箱没有拆封的雨伞被她堆积在了杂物间最里面,谁也不知道。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秋辞暮婉拒了木辞晚想要送他回去的说法,他的家就在隔壁,几步路的时间就到了,甚至没有雨伞,他也可以跑回家。
可是木辞晚不听,眉毛上扬着,“秋总的头不痛了吗?若是半路摔倒了怎么办?”
秋辞暮总觉得她下一句话会说:要是摔倒了我会心疼的。
大脑一个激灵,把这无端的想法给排出去。
“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我没有数。
木辞晚心想,伸手握着秋辞暮的手腕,因为刚才洗碗,西装的衣袖被挽了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甚至能看见上面凸起的筋脉和骨头,手指握上去时,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纤细。
“秋总是纸片做的吗?那么瘦。”
木辞晚说是小声嘀咕,实则声音不大不小,恰巧传进了秋辞暮的耳中。
秋辞暮不说话,一下子将手挣脱回来,放在身侧,抬脚往门外走去。
木辞晚看着他冷淡的神色笑了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打开门,雨声愈发清脆,偶尔有一些细小的雨丝迎面而来,落在脸颊上,又很快干了。
木辞晚撑着伞举在秋辞暮的头顶,又被秋辞暮握住了伞柄,也没争,松开了手和秋辞暮并肩走着。
屋外的灯彻底打开,橘黄色的光线朦朦胧胧洒落,蓝色的伞和橘黄色的雨相交,砸落出不一样的韵味,脚下的石子路反射这光芒,又被雨点砸出一个个圆圈,然后是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