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人摸上他的手腕,看不见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嘲讽。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与血液流失迟迟没有传来,这是一种煎熬,一种等待的煎熬,时间在等待的催化下变得越来越慢,听觉格外灵敏的耳朵能听清楚利正平和毕悦怡的打打闹闹,还有柴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

“好了。”

木辞晚的声音传来,秋辞暮错愕地睁开眼就正对对方含笑的眼睛,“伤口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复原,小心不要碰着了,睡了这么久,起来走走?”

秋辞暮垂下眼眸,就看见自己手腕上被纱布包裹着,还是一个蝴蝶结,左手也是一样的。

手指颤了颤,十来岁的孩子,最终还是沉不住气,先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包扎伤口,不是要吸他的血吗?

“不为什么,照顾好自己。”

木辞晚揉揉他的头发,因为一年没有剪,变得有些长,好在人是干净的,里面仪器那么多,应该是长期清理着。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血吗?”

秋辞暮看着他,浅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里面晕染着哀伤。

“什么,老大,你究竟干了什么,你要他血做什么!”

利正平刚抓了只鸟,看见秋辞暮醒了准备来套点话,打听一下他和老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了这句话。

这下好了,本来挺小声的讨论,顿时吸引了另外几个人的视线。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木辞晚觉得自己已经被凌迟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