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个奴才,可也没有那么下贱,我不想……我不想那样的,我真的不想的。”
“我让他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了,我祝他……祝他和大皇子妃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只要再别来找我,我什么都愿祝他们好的,我什么都愿的。”
青岩没再多说话,只是蹲下身揽住了漱石的肩膀,他感觉到漱石伏在他肩窝里,不住的颤抖着,大约是在哭泣,湿润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肩膀处的衣衫,直浸透到皮肤表面。
青岩拍了拍漱石的肩,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化成了一句:“想清楚了就好。”
“从此往后他走他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两不相干就是了。”
“咱们是奴才。”青岩喃喃道,“原就该是这样的。”
漱石只是拉着青岩的衣襟泣不成声,夜色里,那压抑的哭声,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绝望的低鸣。
青岩后来回到闻楚身边时,闻楚瞧见了他肩上那一片深色的、明显是被打湿了的水渍,却没有问什么。
只道:“处理好了。”
青岩俯首道:“是,都好了。”
闻楚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他回宫,却半点没提自己方才拖了闻越许久的事。
接下来便到了中秋。
青岩听到些风声,说是中秋过后,待大皇子妃产子,潜华帝便要册立储君,届时闻越便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储副了,国本将定,满朝上下都是不胜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