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觉胜券在握的程家大房,被程隽礼一纸调令派往印度。
现在应该已经适应了看大门的安保日常。
而程隽礼一登基,哦不,是一上位就裁撤冗员。
大刀阔斧地以改革之名进行人事大洗牌。
他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剪除了他爸的残臣余孽。
有人又提出质疑。
“姜家都成这个样子了,程董为什么还不退婚?”
“也许是一直忙于整顿集团,没空吧,毕竟多年争斗才刚结束。”
“像程董这样野心极大的人,怎么会娶个破落户家的女儿?”
姜枝半靠在沙发上,只当没有听见,闭上眼细品着唱腔。
“铮”地一声,琵琶断弦了。
那几个女孩子慌忙站起来鞠躬致歉。
客厅中央一把柔和的嗓音响起,“拿过来我看看。”
姜枝曾师从京城名角,练习过十多年的琵琶,每次都特地飞去京城。
后来家道中落了,也就没有再学了。
活都活不下去,哪有那个闲钱?
就连去维也纳的机票,都是东拼西凑借齐的。
姜枝只记得那年变故接二连三,她穿着单衣瑟缩在冷风里,挨家挨户走上门去问舅舅借钱。
长贫难顾。
她站在门口等了很久很久,也没等来一杯热茶,舅妈们塞给她几千块了事。
三个舅舅借了不到一万。
姜枝拿着这些讨来的红票子,哭着哭着就笑出了声,她往年的压岁钱都不止一万。
家里出事前一个月,在游艇上开party时,她倒进海里的红酒都不止一万。
后来她在维也纳一边洗盘子一边跳芭蕾,除下学费开销之余,硬是省出了钱逐个打到了舅舅们账户上。
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