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睨了她一眼,话中透出浓浓凉意,“我们不是称呼程总的关系。”
但好像也不是可以顺路同行的关系。
姜枝折了个中,把称谓改了改:“说的也是,程学长。”
又是一阵长久冷场。
很诡异。
从前姜枝的话很多,大大小小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
砸的程隽礼一见了她就头发蒙,说的还都是些鸡零狗碎的绯闻。
而她根本不担心这些八卦会从程隽礼这里流传出去。
因为程隽礼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听。
真情实感的只有姜枝一个人罢了。
就像她说:经济学院盛传系花劈叉踩的两条船,在一个夜晚不小心撞上了,俩富二代当场绿地结义,系花像颗过季白菜被扬在河里。
而程隽礼半天才从文件中抬头,摘下眼镜,神色略显疲惫地揉一揉眉骨,思考两秒,“你们学院系花,难道不是你吗?”
她一开头就强调是经济学院,而姜枝则是艺术学院的。
敢情她坐在他面前小嘴叭叭了半天,他老人家只听进去了两个字,并且自认为很风趣地丢出个反问句。
姜枝:……当她什么都没说。
所以程隽礼连她的专业都搞不清。
去他大爷的!
“你变了。”
程隽礼四平八稳,像给她盖棺定论。
当初绞尽脑汁赖在他身边不走的时候,她总能找到很多借口,光学院的风流韵事就能嘴碎到说八百遍。
叽叽喳喳,闹得头疼。
可就在姜枝走了以后,程隽礼有时候好端端地开着集团高层会议,就觉得耳边有人叫他。
“老程,明天有场音乐会你陪我去好不好?”
“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