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说:“和阿婆做邻居,这主意不错伐?”
黄阿婆知道她父亲的事,也觉得惋惜不已,伸出手给她理了理头发:“小囡,你这些年受苦了,比从前瘦了好些。”
姜枝听不得受苦这两个字,不然大股心酸又会往外冒。
她岔开话题:“我们不能胖的,要严格控制饮食,胖了跳不动舞。”
黄阿婆还要再说,姜枝道了句天色不早,就匆匆告辞出来。
出小洋楼大门时,却撞上了黄阿婆的亲孙子,申城鼎鼎有名的韩公子。
“哟呵,这不是似真似幻如歌如泣的姜枝吗?正所谓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我今儿打一起来,眼皮就跳的像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原来是应在你大小姐身上了。”
姜枝听他往外蹦诗词歌赋就头疼。
都是跟他爸混酒局混的,没想到长大了还是这样。
他发育起就这德行,从前大家住在大院的时候,韩叙就像是个无情的造句工具,姜枝一听就心口疼。
严重辜负了他妈给他取名时,在“含蓄”俩字里叠加的愿景。
韩叙一直都在解放天性的路上冲刺着诺贝尔奖项。
姜枝虚应他两句,“好说好说,韩公子文采不凡,甘拜下风。”
韩叙也笑:“我听出来你憋着要骂我呢,准备上哪去?今儿我就旌善惩恶送你了。”
姜枝再也听不下去:“我冒昧地采访您一句,旌善惩恶是这么用吗?”
韩叙却说:“嗐,怎么用不是用啊,别跟我客气。”
姜枝:这厮八成是喝了,而且喝到了位置。
她坐上后排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司机大哥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