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你看阿隽那个样子,眼里还容得下哪一个贵女?谁又能受得了他去!”
俞伯想起程老爷子的事,和夫人从结婚起就轰轰烈烈闹离婚,一闹就是整整二十八年。
豪门里这些事,谁又说的清呢?
程隽礼接了文秘书的电话,听说正在建的云上城出了件事故,有工人因为赔偿款的事,正闹着要从快封顶的楼盘跳下来。
司机很快把车开到门口。
程老太太拦着即将出门的孙子:“姜枝已经走了,人家话里话外那意思,就不想要你了!”
“她不会的。”
程老太太就差把“你哪来的自信”这几个字写脸上了,激他说:“你说她不会是吧?好,告诉我结婚日期!”
程隽礼没时间和她多做纠缠,“奶奶,我有急事。”
方才还面色红润的老太太听了这句话,眼皮一翻,呼吸凝滞,看着那口气就快要倒腾不上来了。
俞伯忙拿出速效救心丸数着。
程隽礼捏了捏鼻梁,“月底就结。”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裕园的佣人们就见证了一场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老太太神色如常了。
她制止了还在算药丸子的俞伯:“别数了,等你算过来,我都驾崩了。”
俞伯:“”
程老太太说:“快去忙吧,集团要紧。”
他奶奶是沪剧的当家花旦,演戏的基因刻在了骨子里。
程隽礼无语望天。
姜枝在蔚然山庄收拾了行李,和团员们道过别,就推着行李箱到了武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