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又自嘲般一笑。
他打少年时起,在身边的同龄人都陆陆续续恋爱的懵懂年纪,就不曾把男女之情两心之许放进过人生的规划,也不在乎这些。
无论是高中见了他就红着脸递情书的女同学,还是大学时等在教学楼门口的小师妹,抑或是在剑桥读博时对他示爱的金发妞儿。
他都一笑了之。
第二天都不会想起来的那种。
程隽礼要走的路很明确,就是取代他那位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亲爹,接手集团后大刀阔斧。
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而不是陷在飘渺如烟的情爱里,为了个女人患得患失。
至于娶妻生子这件事,丢给何颍去操心就好。
精明如她,也确实给他挑选了一个家世、背景、人品、样貌都完美无缺的妻子人选,就是姜枝。
每个人似乎都比他更着急。
姜枝嗔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快说话呀。”
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也不会有什么非谁不可的动机。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到了今时今日,他竟然混到了,要靠孩子留住一个女人的地步。
还得想个办法哄她生孩子,叫程隽礼怎么能不发笑?
究竟是怎么混成这样的?要认真论起来,恐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程隽礼用力捏了捏姜枝的手,郑重其事地准备开口了,姜枝已经在心里开始酝酿了,一会儿要怎么接他的话。
谁知程隽礼倒转枪口,“奶奶说得特对,孩子嘛,还是早生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