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总算趴在他肩上哭累了。
程隽礼仔细给她擦着眼泪,“不哭了好不好?”
姜枝打了个泪嗝,“你、笑、什、么?”
“不容易啊,我家枝枝总算不端着了,说出来好。”
姜枝又捶了他一下,“我没原谅你啊,还生着大气呢。”
程隽礼笑着受了,“是,在你面前我永远是戴罪之身。”
在淋了一场大雨,又哭了大半晌后。
姜枝到底还是着凉了。
隔天还没起床就不停地打喷嚏。
程隽礼坐在客厅里都能听见动静。
他丢下平板走进卧室,“怎么了?”
姜枝又咳了两声,“有点头晕。”
程隽礼坐在床沿边上,俯身用额头抵着她,“好像是有点烫。”
他起身去客厅拿温度计,一面又吩咐俞伯请医生。
姜枝只觉得嗓子快冒烟了。
她伸出手往床头柜上摸。
就想喝口水缓一缓。
她的手刚碰到杯子就被喝住了。
程隽礼站在我是门口,“你现在不能喝凉的。”
姜枝又讪讪放下了,“就你事儿多,我在纽约的时候,发烧了都喝冰的,照样好全了。”
程隽礼甩了甩温度计递给她,“你就不会烧热水吗?”
姜枝接过来放在腋下,“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发着烧,怎么还有精神去烧热水?冰箱里有什么就喝什么吧。”
程隽礼又是一阵心酸,她这三年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明明是个千金大小姐,到了国外连杯热水都混不上了。
他心里更觉内疚,“你在纽约我管不着,你现在嫁给我了,我对你有照顾义务。”
姜枝靠在床头,“你把我照顾的够好了,就是我爸也不一定有这么细心。”
提起她爸,姜枝又觉得心里头不痛快,捏着被角。
低着头突然来了句,“我想喝我爸炖的梨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