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一股脑地跌坐在花坛的瓷砖上。
也顾不上它们已经被烈日烤晒的滚烫发热。
她一颗心如坠冰窖般瑟瑟发着抖。
她哆哆嗦嗦拿出手机给郑女士打电话。
但始终都是关机状态。
噢, 她忘了, 郑女士这几天去了维也纳听音乐会。
姜枝抱着膝盖在夕阳斜照里坐了大半晌。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眼里却看不见任何人。
来来往往的师生在她眼中已被退化成一块背景板。
关于她不知来路的疑团背景板。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
姜枝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停在了她面前,他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挑了挑她小巧的下巴, “坐这儿思考人生呢?”
姜枝在阴影里抬起头,就看见程隽礼逆光站着, 像专程来拯救她的骑士,面容是不可思议的清隽, 她一下就跳到了他身上。
樱花落海洋 双手双脚紧紧缠绕着他。
姜枝把头歪在他肩膀上。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就像五岁那年逛夫子庙迷了路, 又被拥挤的人潮冲开了爸爸的手, 姜枝也是像这样坐在花坛边。
后来爸爸一边喊着“囡囡”一边焦急地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