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隽礼能纵容她在外胡闹这么长一段时间,还始终低声下气认错,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武力措施来解决分居问题,确实出乎姜枝的意料。
不符合程隽礼一贯的作派。
小丁总紧接着说出了答案。
那天程隽礼对他说,“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到你时时刻刻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爱到你都不敢行差踏错,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会伤着她,然后一走又是好多年。”
姜枝听完这句话,她努力维持平静。
可她起身时微摆的裙裾,和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
她快步走回了里间卧室,拿出箱子装上她离家出走时带上全部的行李,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可分明有泪珠砸落在她的手背。
姜枝看着眼前五六箱的行李陷入了沉思,于是满眼噙泪的给她先生打了个电话。
就像在等她的电话似的,程隽礼立刻接了起来,声音里还含了几分雀跃,“枝枝?”
“嗯。”姜枝想她好像是很久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你下班了吗?”
程隽礼抬手看了看表,“下了。”
姜枝松了口气。
还好这位仁兄今天没有直男上身说,董事长哪有什么固定的下班时间?
她说,“那你来云月居接我吧,箱子太多我拿不下呀。”
程隽礼心情大好地打趣她,“今天又不立自主独立的人设了?”
姜枝语带哭腔,瓮声瓮气地说,“不想立了又怎么样?”
程隽礼狐疑道,“怎么感冒了吗?”
姜枝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冷到了吧,你快来接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