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又不可自控地呆愣在了这个笑容里。
程隽礼先生是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突然就打通了谈情说爱的关窍吗?
怎么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这么撩啊?这还有得搞啊?
直到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姜枝像被吓着了似的打开来看,是一则发给几大媒体的新闻,而内容是关于程隽礼的身份。
清清楚楚地写着程隽礼是程印的私生子。
姜枝立马抬头去看程隽礼,“卓珩要把这篇稿子发给媒体?他到底想干什么呀他这是?”
程隽礼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先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着他拿筷子试了试油温,气定神闲地丢下一条小黄鱼,炸鱼的香气立马四散开。
姜枝有些气急地喝了口冰水,“卓珩他是不是疯了?”
程隽礼冷笑一声,“他能坚持到这会儿才疯,我还算低估他的定力了。”
“那这种新闻一旦发出去,对你对集团的影响”
程隽礼有条不紊地把锅里的小黄鱼翻着面,“就让他发。”
此时才刚过了傍晚,客厅里的光线黯淡了下来,只一束夕阳余照打进来,不偏不倚落在程隽礼身上。
他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清冷。
他说这句“就让他发”的时候,嗓音不温不凉,分明是这样严重的一件大事,从他口里说来,举重若轻地就像讨论晚餐菜谱。
这是她的丈夫,是姜枝从小爱到大的男人,隔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本事让她情迷心窍。
姜枝鬼使神差地起身,缓步走到程隽礼身后。
她没有穿鞋,脚步也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