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头去,用膝盖抵着额头,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实在千疮百孔。

淮言抓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哭到昏厥的样子历历在目。

青年在水中不断扑腾的样子,更是像尖刺一样一下下扎进他脑子里。

这回真的只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靳泽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并没有转身跳下去会怎么样,再晚一步又会怎样?

一些恶劣的想法再次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淮言这次之所以会遇到危险,都是因为他不在身边。

绑起来吧,或者锁起来也好。

粗重的铁链从青年细瘦的手腕和脚踝穿过,再固定在墙壁上,让他永远也不要离开自己就好了……

呼吸逐渐粗重,猛兽不断撞击着牢笼。

就在这时候,手心里的淮言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靳泽一下被从自己的想象中拽了出来。

他捏疼淮言了。

意识到这点,他骤然松了手上的力气,轻轻在青年的手指上打转来安抚对方。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让淮言安心地进入他的领地,留下他的办法也不该是镣铐。

在淮言面前失控已经快成为常态,今天他差点就失去淮言了,从任何形式上。

他该怎么留住他

靳泽深深吸了一口气,虚握着淮言的手来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