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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她举起手机拍照留存时,忘记关闪光灯,几只大母猪受了惊,满圈乱跑起来,踩死了几只小猪崽。

简大小姐当场盘亏四只猪。

养猪场的经理要她赔偿。简静当然不会去和他争执,说我又不知道你家的猪这么没有镜头感。

她为人处事一个很重要的原则,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直接撒钞票,绝不浪费一丁点时间在吵架上。

简静不差这点钱,但她扫码支付的时候,仍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好像从小到大,她没有靠自己做成过任何一件事。就连唯一凭实力考上的大学,走上了工作岗位,也还这么潦倒。

当天晚上,简静拎着她那双沾满屎的高跟鞋,唯一没有遭殃的是她那个爱马仕鳄鱼皮kelly,因为盘存的时候她寄放在了养猪场会计的办公室里。

这是一整天里她做过最英明的决定。

车开进了院门以后。司机在后面问她,“大小姐,这几只小猪怎么处理?”

“您拿回家吧,厚伯。”

简静有气无力地说。

她走到门口,把拎着的一双鞋拿给她家淑姨,“扔了,看见就晦气。”

淑姨接过来,一看哪儿也没坏,就是脏了点,喜滋滋地问,“小姐,你真不要了?”

“不要。”

简静像斗地主的女配音一样吐出两个生硬的字。

她家阿姨经常捡这些便宜,“那我拿去给我女儿穿了啊。”

“随便。”

简静挺尸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冯瑜刚从厨房出来,交代阿姨把那盅燕窝淋上牛乳,端来给简静喝。

她坐到沙发上,简静趁便躺到了冯瑜的腿上,用一种再凄惨不过的语气,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