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辰说,“我每一年都在姥爷那儿,您随时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母子俩再多的话也是没有了。
周晋辰先提出来,“妈,我要出一趟门,没事就先挂了。”
“好。注意安全。”
“您也多保重。”
周晋辰开车到zj证券楼下。本想打电话,他又怕简静在开部门会议,改成发微信:【我在门口等你,结束了就下楼,不急。】
坐在车里吹了太久暖气,周晋辰觉得有些闷,他下车来透气。
等她的功夫,他从车上摸出一包烟,抖落一根,也没有点,只嗅了一下就掐进了手心里。
叶襄君就要回来过年,她已离开北京十五载,这么突然的说回来,天晓得是为什么。不知道周澍会是个什么反应,他近来屡次进迁,越爬越高,早就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好像他周澍从走上这条路以来,不论有没有叶家,都是个旷古绝今的能人,理该他端稳这饭碗。就连最得他意的任小苑,也因为怕影响不好,把人发配到了上海住着,不叫她在北京露面了。
周晋辰对这些并不在意,有时候去老爷子那里,遇上叔叔伯伯们提到他爸爸,背着他姥爷的时候,说起周澍如今的风光来,他都一笑置之。
人生南北多歧路。
他和周澍,和叶襄君,早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一起去。如果不是血脉亲情斩不断,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周晋辰靠在车门边,想到烦闷处,正准备拢起火点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