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覆吩咐说,“让司机送你去,晋辰留下,和姥爷下盘棋。”
简静带上点心就走了。
她在谭斐妮家门口下了车,正碰上于祗。
于祗叫住她,“静儿,等我一下,一起上去。”
“你今天有空啊?”简静放慢脚步等她,“律所年底不忙吗?”
于祗说很忙,“听说她家老爷子一走,谭伯伯养在外头的女人闹上门了,斐妮家正鸡飞狗跳呢,我来看看。”
简静也知道这茬,“老爷子在的时候,斐妮她妈还有人给她撑腰,现在真是难办。”
她俩一路走一路说着。
快到谭斐妮住的那一栋时,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
“那是章伯宁吧?”简静问。
“是吧,他干嘛呢!”
她们俩站在原地看了一阵子。
章伯宁穿件白羊绒风衣,双排扣,围巾松松地敞着。他在原地不停地徘徊来徘徊去,手上的动作也不少,跟在主席台上演讲似的。
他自言自语着,“斐妮,天塌不下来,这算什么事儿啊?你爷爷本来就年纪大了,是不是?这已经是高寿了,有几个人能活九十多岁的?喜丧啊。我得恭喜你,再说你那不着调的老爹”
排练到这里,章伯宁又停下来琢磨,“不行不行,人爷爷死了我还恭喜,我得多缺心眼儿啊?再说了,我怎么能说她爸不着调,就算真不是东西,也不能明着说,她非给我打出来不可。换一个,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