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辰长身覆压上去,伸出指背划过她的脸颊,手势柔和,语气却不大好地问,“上次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吧,也许那时候喜欢,现在又不喜欢了。怎么了,不行吗?”
简静这次没有躲,迎着他的目光,说得诚恳。
周晋辰莫名感到头疼,他想吻她,试图用这种办法,来把一切不确定的因素,以某种形式固定下来。
但她是简静,是最随心所欲的一个。对别人也许能勉强行得通的办法,对她一定无效。
周晋辰的鼻尖抵入她的耳根,晕出一大片潮息,“你变那么快的?”
他的声音很轻,呓语一般。听着还有点委屈,像小狗乞怜。
简静别过头,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在心里默默说:“你是坚定的恋爱脑绝缘体,不可以被美色俘获,短暂的幸福过后,是漫长又痛苦的戒断期,提前透支的快乐,得用无尽的失落来还。”
可是睫毛一打开,又差点忍不住流下心动的口水。她捏着拳头说,“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你修哲学的,不会还要我来教你吧?”
说完简静就推开周晋辰,拉开门上了车。
周晋辰站定几秒,跟着她坐上去。
简静看着手机,边和陈晼聊天,头也不抬地吩咐司机,“开车吧。”
司机回头看一眼周晋辰,都没说去哪儿,这往哪儿开啊?
周晋辰拧着眉心,眼睛看着窗外,“去安定门那边。”
简静一下车就直奔包间,出乎意料的,昨儿还出现在三亚的章伯宁,今天就回来了。
她和陈晼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挤在一起坐。
简静猫腰放下包,为了不让人看出她说的是什么,还绷着唇,“这怎么个事儿?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