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灵精,是真有她的。
陈晼也说的累了,龚序秋的电话又进来,她赶紧结束,“哥,我先不说了啊,老蚯蚓找我了。”
周晋辰说,“好。你们注意安全。”
他不紧不慢地抽完这支烟。
周晋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会儿一笔一划都清晰的四九城,寒云垂广暮,覆在堂下四周的廊屋上,凄冷而孤独。
他把正欲点上的烟从唇边夹开,今天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支。
那些曾经严格制约着他的规矩,和看似不可打破的定数,早就变得微不足道。
周晋辰关灯落锁,开着车一路疾驰回家,甩上门,大步迈上楼,像赶赴一场不能迟到的会议。他从书房的檀木柜第二格,找出护照和一大沓资料来,他翻到澳大利亚的签证,签发的是十年有效期,远没有到。
上一次的入境记录,还停留在前年,去悉尼大学参加学术研讨会。
眼下是学校最忙的时候,每年两会召开前夕,教育部都要连开几天大会,场场点到签名,不能缺席。今天还只是第一天。
周晋辰一整天都在发言、讲话,晚上才回学校忙自己的事。就算是签证没有到期,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坐上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去墨尔本找简静。
那一页签证,他看了几秒钟,闭一闭眼,用力丢在了桌上,脚步虚沉地走出去。
简静在酒店睡得不好,她其实不习惯住这么高,高处气压低,刺激得耳膜产生回鸣。
她一整晚都胡乱做着梦,醒来时倒更累了,头也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