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序秋点起一根烟,他吐个圈,“我请你参观来了?”
“不是,兄弟,那衬衫还真是你的?”
于祲撑着洗手台问他,歪了歪身子。
龚序秋用一种逝者已矣的痛苦表情,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今天逃不过去了,要是这事儿从一开始,就烂在你们家里还好,说不定几句话就遮过去了。陈晼那么要面子,现在又是被简静捅出来的,别的都不说,她一定会跟你闹翻天,甚至离婚。”
于祲已经能想象,以陈晼的干脆劲儿,龚序秋极有可能血溅当场。
见龚序秋沉默不语,于祲觉得事有蹊跷,他问,“你那晚睡了哪一个?”
龚序秋想想也觉得晦气,把烟头掷在地上,“我他妈哪个也没睡啊我!”
“那口红印怎么回事儿?”
龚序秋用清水洗把脸,跟他复盘起经过,“那天我不是回了酒店吗?晚上无聊,去泳池边的酒吧坐了坐,碰上我前女友了,聊了两句。”
于祲插了句嘴,“你哪个前女友?”
“我前女友有那么多!谁还记得顺序啊?最会撩骚的那个吧。”
龚序秋因为紧张,手心密密冒汗,已经有些不耐烦。
于祲奇怪,“然后呢?她亲了你脖子?不小心蹭的口红。”
“应该是起身的时候,她崴了一下,我去扶她那会儿沾上的。当晚我就脱下来扔在包里了,根本没注意,是到了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在陈晼车上,我到旅行袋里找本翻译资料,就看了个这!当时已经没地儿给我藏了,脚边只有老周的行李箱!我横不能放她车里吧。”
于祲挠了挠头,“是够寸的。那你就实话实说,和她解释。”
立刻换来龚序秋一个白眼,满脸写着——“你是怎么做到一把年纪,还能这么异想天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