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逾静微微笑着,像是死刑犯临行前突然的释然。
陈京澍这才眉心一颤,连再触碰她身体的手都是刺痛的。
长久地,他仰天叹了口气,“静静,你总是最懂,如何用最平静的语言,打得我溃不成军。”
林逾静也鼻尖一酸,她哪里懂什么心理语言,不过是仗着他的爱,恃宠无惧罢了。
“对不起。”陈京澍耸了耸肩,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眼里仍是揉不碎的温柔爱意,“刚刚吓到你了。”
林逾静吸了吸鼻子,也伸手将他凌乱的衣领捻平,摇头道:“是我对不起你。”
他们剪不断的羁绊,本就源自于她。
所以陈京澍无论是恨她,还是爱她,林逾静都早就告诫自我,一并承受着。
陈京澍瞧着她下一刻就要落泪的眼睛,最后威胁道:“静静,那你往后最好过得风生水起,要是再让我见你半点不如意,我一定把你囚在身边。哭也要你,坐在我陈京澍怀里哭。”
“静静,你一定要前途无量呀!”说完,陈京澍才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林逾静双臂撑着膝盖,弯俯下腰肢大喘着粗气。
她想说,自己其实也有无数个瞬间,想要抛弃世人眼中需要承担的枷锁,不顾一切地陪他求一场末日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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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短暂收拾了下心情,还不忘补一下脸上的妆,才回到包厢。
苏信阳见她终于回来,关切问道:“怎么去这么久,特别不舒服吗?”
林逾静圆谎道:“可能是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刚刚吃了点水果,才突然开始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