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看向地勤,语气淡然,“那帮我谢谢你们领导,说我不需要。”
“此次飞行将长达13个小时,女士”
“谢谢你们领导的好意,我有购买头等舱的能力,但我想记住离开的每一分每一秒。”
说完,机场登机广播响起,林逾静起身,“我该登机了,再见。”
排队,检票,走过廊桥。
空乘就站在机舱口笑着迎接,见到她后,为首的乘务长上前,“林女士,我带您去座位。”
林逾静提着背包,跟在乘务长身后。
落座至普通舱位置后,习惯性转头看向窗外,才恍然发现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夏日高温天气,地面更是连半分水痕都没有,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咬着下唇,将手机开启飞行模式。
耳机内正缱绻哼唱的《七月七日晴》,也因为网络断开连接,而停止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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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纬度不同,处于北纬30度——北纬50度之间的美国,四季划分比国内要长上很多。
没有陈京澍的夏天,一直持续到9月底才结束。
整整三个月,林逾静似乎都很忙碌。
每天将自己关在教授的画室里,或者便是找一家咖啡馆提前查阅博士导师布置下的文献作业。
梁慧敏不止一次提醒她,活的要松弛一些,不要因为学业和工作把自己逼得太紧。
她却只笑,没诉说其背后的真实原因。
所以当全美画展结束后,她一直紧绷着的精气神突然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