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nj;下颌稍稍紧绷,显得不大高兴。
纵使大片的旖旎晚霞,都从他身后的车窗外涌进来,也没能照亮那对漆深的瞳眸。
是&nj;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渐渐发&nj;觉,这人长&nj;得还挺赏心&nj;悦目。
“怎么可能不气。”
“但&nj;是&nj;……”
柳拂嬿收回目光,有&nj;点困惑地停顿了一下,声音渐低,怕刺激到&nj;他似的。
“好像没有&nj;你这么气。”
男人眉眼又黑了几分,像是&nj;对她这个&nj;答案极为不满。
眼睫低垂,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伴随着喉结的滑动,寂静的车内,也回荡起几丝轻微声响。
这声响,对柳拂嬿来说&nj;十分陌生。
传至耳畔时,她脊背稍稍一麻。
她以为这是&nj;心&nj;虚的感觉,又觉得,自己作为始作俑者,有&nj;必要安抚薄韫白的情绪。
因此也没多&nj;想什么,默默打开了扶手&nj;箱。
里面果然和上次一样,躺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趁着路口红灯,柳拂嬿特地将瓶子拧开,这才递了过去。
“那种话,我听得多&nj;了。”
“学校里,街坊邻居,还有&nj;债主&nj;的嘴里。”
“因为听得多&nj;了,所以……”
柳拂嬿缓声解释。
“听得再多&nj;,也不意&nj;味着合理。”
薄韫白仰起头喝水,形状分明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