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弦黝黑却清亮的眼眸在南知脸上转了一圈,又扫向了她的手机,忽然沉下脸嗤笑了一声。
闻声,南知清秀的眉头微微一蹙,正要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就见刚才还黏糊糊睡觉的贺大少爷忽然坐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砰”的一声,车门紧闭,南知愣了愣神,慢吞吞跟着下车。
她进门的时候,贺弦早已三步并两步地上了楼,完全没有刚才弱不禁风的娇柔样。
看着他的衣摆消失在楼梯拐角,南知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到底为什么睡一觉又不高兴了?
果然跟大家说的一样,其罪当猪。
她偷偷撇了撇嘴,径自上了楼。
原本南知出门前就准备洗澡睡觉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虽然毫无困意但也有些倦了,干脆一头钻进浴室早点洗完早点躺下。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落下,南知先湿了头发,正想挤洗发水,却突然发现——
角落的架子上空空如也。
南知怔了怔神,回想起自己搬家的时候把浴室也一同清空的事。
她以为这段时间贺弦住进来的话,浴室里肯定什么东西都有,也没想到要提前检查。
谁承想现在这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南知惊了。
霎时间,她的思绪突然混乱无比,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去思考贺弦没搬过来的事,还是应该思考自己接下来怎么洗澡的事。
她现在头发湿得滴水,自己也没带洗发水沐浴露回来,大半夜也不可能找曲江柔帮她拿东西。
沉思了一会儿,南知烦闷地擦了擦头发,重新套上睡裙,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