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听完全程的□□亮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都怪陈季常这小子平日里太胡闹,招蜂引蝶不避女色,否则儿媳那么贤惠的人,哪儿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他决定了,无需儿媳动手,他今日就先去给这小子几棍子!
天幕上,影像继续。
看完了朋友的热闹,喝到了陈家窖藏的美酒,苏轼感到由衷的满足。
乘着落日余晖,踩着乡间小路上的泥土,苏轼心情愉悦地准备回家了。却未曾想,路过一棵大槐树,被一群小混混截住了。
“哟,这不是我们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吗,搁哪儿写诗回来了?”为首的王二狗子是城郊出了名的混混,苏轼不想与他一般见识,避开他站的位置准备继续赶路。
“大哥你别听别人胡说,哪有大诗人到咱这穷乡沟里来的。”混混头子身边围着一群小弟。
“他穿的衣服比我还破。”
“我听人说,皇帝要砍他的头。”
七嘴八舌,各种各样的议论朝苏轼传来,这是他生平未经历过的。
在老家四川眉州,他是苏家少年聪颖的大公子;在京城,他是炙手可热的新星,老师欧阳修不遗余力地推崇他;在杭州、徐州、密州,他是老百姓眼里值得尊敬的好官;来了黄州,太守徐大受也对他礼遇有加。这般失礼,不,应当算作侮辱的对待,让苏轼想起御史台监狱里的打骂。
对哦,自己连御史台监狱里面的拷打都挺过来了,区区言语侮辱不痛不痒的,狗冲我叫一口我总不能汪回去。
想清楚,苏轼甚至冲那几个泼皮无赖笑了笑,礼貌问道:“老夫要回家吃饭,这几位小兄弟可否让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