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先将她厚重的外袍褪去,只留下单薄的中衣。
屋内地龙烧得没有她睡的那间房子热,她甫一脱下暖和的衣裳便冷得打了个不明显的颤。
“冷?”裴璟手中的动作不停,朝外面吩咐了一句,不多时屋子里便热了起来。
“抬手。”
傅归荑照做。
事情没有傅归荑预想的那么糟糕,裴璟只是单纯的替她量身。
皮尺柔软地丈量双臂,又圈住腰,最后来到胸口。
裴璟站在她面前,傅归荑害羞地垂下眼帘,盯着他微褐色的双手。
上面还有几道经年的旧疤,不认真很难看出来,但若是仔细分辨,不难推测出这双手当时受到怎样残酷地对待。
裴璟神色如常松开皮尺,她的双臂跟着下落。
正当她以为事情结束时,脖颈倏地被冰冷,柔软的东西缚住,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向前倾。
裴璟用软尺勒住了她的脖子。
“傅归荑。”他低下头,炙热的气息扑在耳后根,与冰冷的皮质感形成鲜明对比。“你说我做个金色项圈,把你锁起来怎么样?”
裴璟嗓音微冷,眼神狠厉中带着认真,完全不似玩笑。
他的动作很轻,却仍然给傅归荑带来致命般的窒息感,心脏登时也像被这捆皮尺死死勒住,堵得喘不过气来。
她咬紧牙看着裴璟,眼睛被逼出潋滟的水光,瞳仁漆黑湿润,眼尾微红,薄唇抿成稠艳的直线,一副活生生被狠狠欺负的狼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