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太医方才的话。
绿漪在太子面前哪里敢藏半分,颤着嗓子将傅归荑早上喝冷酒的事情抖落出来。
裴璟的脸沉如阴云般骇戾:“她喝,你就放任她不管?你是死了不成,都不知道劝一下?”
绿漪连忙伏地而跪,背脊绷直,浑身颤抖。
裴璟怒喝:“赵清,拖出去杖毙!”
傅归荑自绿漪进门就看出她一定是受了罚,听闻裴璟的命令后立即伸手拉住他:“不怪她,是我口渴,又不想喝热茶,所以才喝了冷酒。”
裴璟感受到她的五指柔软无力搭上他的手臂,怒气一下子就消了大半,他反手将她的手放入被衾里,转过头无奈道:“都告诉你了,这些东西要少喝。”
傅归荑心虚地点点头。
裴璟又让绿漪将傅归荑近一个月的日常活动事无巨细地报上来。
傅归荑躺在床上越听越心惊,绿漪的记忆力极好,她甚至能说出来十五日前自己射中靶心几箭,三日前的午膳时多夹了两筷子鱼肉。
“对了,贵人之前还有个习惯,就是每次……每次与您同房后第二天一早都会去茶室用早膳。”
傅归荑呼吸微窒,心里紧张得不行,面上却安然自若。
太医听了后,追问:“贵人是今天喝了我开的药,立刻产生不适的?”
绿漪肯定点点头。
太医听完后面色凝重,后脊生寒。